《妖猫传》:不问前世,不看未来,真情梦靥

小刀马 2018年01月02日 11:04

小刀马

陈凯歌导演的《妖猫传》据说前后耗时六年才得以最终拍摄完成。当然,有很多需要铺垫和表述的思想,需要一定的打磨也属于正常。不过,就如同当初对于《无极》感受一样,在观影的过程中,总有一个生涩的过程。有时候,总会有代入感,有时候又不需要,挖掘的题材和内涵其实放之何时都可以去诠释。大唐盛世不好拍,不好演,需要诠释的内容有太多了,而李隆基和杨玉环曾经广为传颂的经典也不好翻新,当然当野史频频的时候,也很容易找到一些热点或者槽点,如何能找寻到一些别样的视角,总是有太多的难度和思考也属于正常。

极乐治乐,极乐之宴,繁华背后总有腐朽的东西悄然滋生,红颜祸水在很多时候都难以磨灭,更何况是男权社会之中,更多时候只能作为点缀的花一样的奇女子,最终多数都是身死道消,难以长久,更难以永恒。这样的例子有太多太多,无论是文艺作品,还是历史的现实回馈中皆是如此。奢华是我们一贯反映盛世的一种最好注脚,于是有了以酒注池、金虎献花,少年化身白鹤,何等逍遥写意,何等畅意人生,又是何等的洒脱无为。但一场极致的梦没有多少岁月之后就已经烟花消匿,物是人非,马嵬驿美女归去来兮,惹多少文人墨客尽失言。

花费两亿、耗时6年建一座千多年前的唐城,这样的体量不能不令人好奇不已,也不能不吸引人们去观看究竟会打造如何一部盛唐场景。观后的第一观感就是华美瑰丽。关于杨贵妃有太多的故事可以去诠释,也有太多的情怀可以去抒发。公元745年,唐玄宗册封杨玉环为贵妃,“父夺子妻”,成为唐朝宫闱的一大怪闻。755年,安史之乱发生后,唐玄宗仓皇逃出长安。第二年,队伍途经马嵬驿的时候,军队哗变,逼唐玄宗诛杀杨国忠和杨玉环。万般无奈之下,唐玄宗赐杨贵妃自尽,时年杨玉环只有38岁。白居易的《长恨歌》,就是叙述唐玄宗与杨贵妃的悲剧故事。

陈凯歌就是诠释这段历史时节,只是诠释的凄美爱情不仅仅在于宫廷之中,各种元素的交织,各种野史的掺杂,只是想呈现一个凄美的爱情显然还不完整。民间对于杨玉环之死本就有各种版本。有些人甚至认为杨贵妃没有自杀,而是被调包计所救后逃跑了。而且,早在唐代就有这种传闻。一些人认为,杨贵妃并未死于马嵬驿,而是流落于民间,当了女道士。这种说法,在当时就已经有了。如白居易《长恨歌》中记载:“无旋地转回龙馭,到此踌躇不能去。马嵬坡下泥土中,不见玉颜空死处。”说的是平叛后玄宗由蜀返长安,途经杨贵妃缢死处,踌躇不前,舍不得离开,但在马嵬坡的泥土中已见不到她的尸骨。后来又差方士寻找,“上穷碧落下黄泉,两处茫茫皆不见”。白居易在这里暗示贵妃既未仙去,也未命归黄泉仍在人间。

影片中也借道白居易的《长恨歌》来诠释各种野史的传闻,当然,引出了其他的爱情杂史显然是纯属臆测了,毕竟那个时代的宫廷之中,即使繁华如锦,也不可能如此凡俗化。回到电影本身,可以说,《妖猫传》是一部十分商业化的电影,从画面到演员,到悬疑故事的设定,以及奇幻的拍摄手法,都能吸引观众进入影院。据悉,为了拍摄《妖猫传》,在湖北襄阳耗时6年建了一座唐城,花费数亿,种下两万棵树,将襄阳的藕荷沼泽变成恢弘古城。全片只有3%的特效,其余皆为实景拍摄。当然,有爱有恨,有看好的,也有贬的一文不值的,其实高不会高到哪里,低也不会低到哪去,陈凯歌的水准还在,只是有时候诠释的场景和要反思的地方太多,想要涵盖的方方面面太宏大,又想折射太多的思恋,反而就难以完整了。

《妖猫传》改编自日本作家梦枕貘的魔幻系列小说《沙门空海之大唐鬼宴》,影片由癫狂诗人白乐天与仰慕大唐风采的僧人空海相遇长安,两人紧跟一只口吐人语的妖猫,却意外发现了三十年前杨贵妃真正死因的故事。主要讲述的是关于真相与谎言的一个故事,杨玉环懂得唐玄宗的爱谎言中也有真相,她用真情回报真实的那一部分。如果说前半段因为妖猫引发的悬案节奏紧凑,氛围紧张的话,到了后半段的叙事手法过于单一,而且悬案揭开的过程过于简单和单薄,有点虎头蛇尾的意思。日本人的大唐繁华梦,曾经辉煌的过去,曾经向往的时代,曾经追随的繁花,或许在于一些日本人心中也有属于自己的IP,只是在诠释的变化中,总有文化差异存在。

对于仰慕爱慕贵妃的几个人物的设定也过于草率和臆想。为什么人人都爱杨贵妃?阿倍仲麻吕(晁衡)、李白、白龙等等。阿倍仲麻吕十九岁来到中国,被安排在唐朝最高学府——国子监读书。最后的悬疑即使通过他的日记逐渐揭开的,也是以一个第三视角的角度来揭开迷雾,不过过于生硬了,不够圆润,当然作为大荧幕在短短时间内完整地诠释整个故事悬疑梗概,总是有一些难度,不过这部剧没有多少富有创意的对白,多少还是显得苍白了,当然,单纯的盛唐盛景,还是美轮美奂,让人遐想翩翩的。去影院看看一种曾经的盛世繁华,也是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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